他大手一挥:

“别去听柳子文扯那一大堆屁话,听的我都快犯困了,管他讲的有没有道理,合不合逻辑,我只看他最后的要求对咱们现有的折翼渠方案有什么影响,这个‘影响’很大可能就是柳家要达到的目的,其它的我都当是烟雾弹!”

谢令姜有些恍然,不禁上半身前倾,问道:

“可分期后的折翼渠,到底戳到他们什么要害?”

欧阳戎沉默了会儿,缓缓摇头:

“不知道,但很可能是柳家的核心利益。像柳氏这种豪强家族,也只有涉及巨大利益才能让他们低头。”

他似是想起什么,疑惑道:

“折翼渠第一期修建完毕后,可能会分流目前蝴蝶溪主道的河水,柳家的最大产业是蝴蝶溪西岸的剑炉,难不成真像县里那些迷信的百姓们说的那样,分流蝴蝶溪会影响古越剑铺铸剑?”

欧阳戎不禁又想起那日在县衙前的大街上当众宣布新营造后有人提出的质疑。

他沉思了会儿,还是摇摇头:

“也不对,折翼渠总是要开通的,蝴蝶溪的河水分流定了,这是阳谋,折翼渠现在是龙城县大多数人的利益,已经成大势,柳家挡不住的,而且他们现在不也投了一万贯钱进来吗,干嘛,火上浇油?

“还是说,只是不想折翼渠短期内开通?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争分夺秒多铸几柄剑?不对,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柳家的核心利益。那他们到底是想图什么?”

年轻县令脸色疑惑不解。

谢令姜沉吟,恍然道:

“会不会是担忧师兄一旦建成折翼渠第一期,短时间内就不会担心水患问题?

“而柳家之前是听到了某些确切消息,赌准了师兄着急短期内的水患,会为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狄公闸,去上门求他们,这样就能拿捏师兄了。”

谢令姜越说越通顺,觉得这个方向大有可能:

“而现在这条路在折翼渠分期的方案面前,可能没办法走通了,所以柳子文今天急了,赶忙过来变着法子阻拦师兄!”

欧阳戎问:“但今夜他们过来一趟,不仅要投一万贯钱给县衙,还要承包狄公闸的修建,难道只是为了阻拦我治水?狄公闸可是修的比折翼渠第一期还要快捷,岂不是本末倒置?”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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